四川心中

回海坑17个月,绿牛治好了我的精神羊尾。微博同名:四川心中。

虚荣(萨卡斯基x荒牧)

萨卡斯基无奈地看着荒牧又在吹嘘自然之父的强大了。像每次空闲时一样,在潦草地完成工作(包括画符一样的签字和看起来像被宠物咬了一样的文件堆)之后,便开始拉住路过的海军胡扯,当然一定要用不小心被萨卡斯基听见的音量。


吹牛的内容无非是老生常谈,包括荒牧以前作为自然之神,在荒无人烟的森林中是如何执掌生杀大权、无所不能的,所有的树木,大到几百年的参天古树,小到刚从土里钻出来的嫩芽,见到他都要俯首帖耳,祈盼荒牧播撒甘霖的同时紧张于自己是否会不小心惹恼了神明而招来横祸。


“我的年龄吗?记不清了,大概这个世界存在的时候我就已经出生了吧!”荒牧毫不掩饰地大笑,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听众已经不耐烦地在敷衍自己了,“比天龙人还年长哦。”


“哦,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来海军呢?神明陛下。”


一声揶揄的敬称让荒牧很是受用,他得意忘形地抬头叉腰,墨镜下的眼睛向萨卡斯基的方向瞥了过去,“当然是为了体验生活!感受一下人类世界的乐趣,等我什么时候玩够了就会回去,再也不会有人找到我咯。”


听到这种话的萨卡斯基面色毫无变化,连吐出的烟圈数量都和两秒前一样。荒牧失望地转过脑袋,难道自己随时离开,萨卡斯基也不会伤心、不会挽留吗?自己的听众还想说什么,荒牧却没趣地摆了摆手,离开了办公室。


……


荒牧的血完全止不住了,视线里都是红色。萨卡斯基想自己一定是什么也听不见了,不然怎么连自己喊声也消失了呢?荒牧的手吃力地在空中胡乱抓着,直到摸到萨卡斯基的胳膊,又狠狠攥紧。


他在嘟囔着什么,可血流出的汩汩声太刺耳了,萨卡斯基只有把耳朵贴近才能听见荒牧的声音。


“对不起……我一直在骗你。”


萨卡斯基还没追问,荒牧又继续说道。


“我根本不是自然之神,我其实只是……一棵草,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


在这种严重的情况下说这些没来由的话,实在是有些荒谬可笑了。可荒牧并未觉得不妥,只是执拗地抓着萨卡斯基,诉说自己一直不敢说出来的东西。


“这没什么的,荒牧。”萨卡斯基握住荒牧的手,把他缓缓放到地上,试图让血流得不那么多,可荒牧又挣扎着坐起来。


“我只是草,却一直标榜自己是什么神明,真是太可笑了……哪有神明会流这么多血的。”他自嘲地笑着,潮湿的头发无力地耷在耳旁。“萨卡斯基大哥早就发现了吧?”


“没有。”萨卡斯基摇摇头,“我从来都没在意过你的过去。对我来说,你只是荒牧而已。”


虚弱的大将如释重负地低下了头。


“太好了,到头来只有我自己在意这件事,真傻啊。”


“那么,为什么要骗人?”


为什么要逢人吹嘘自己神明的身份呢?荒牧抬起黯淡的双眼。


“因为……想配得上萨卡斯基。”他的面颊因为脸红反而有了些血色,“你是人类中最顶端的存在,而我只是随处可见的小花小草……根本没有人会在意我,你也会认为我很弱小吧?我想变得和你一样强,想保护萨卡斯基……”剖开内心的荒牧完全没颜面再说下去,“顶着神的光环骗了你这么久,真是丢脸……”


萨卡斯基该说什么呢?告诉荒牧自己完全不在意他的身份,还是纠正他自己并不是人类的顶端,或者对他说他的谎言也是荒牧的一部分?不管怎么做,似乎都在否定荒牧多年以来构筑的虚幻光环,荒牧会伤心的吧?


固执的植物努力编织出的金色美梦,尽管人类并不在意,却是荒牧最难以启齿的事情。一直在隐瞒、掩盖,直到临近死亡时才鼓起勇气将其捅破……


荒牧无力地倒下,在靠近萨卡斯基的地方闭上双眼,像每个普通的人类或是植物那样迎接自己的终点。


直到他感觉头上多了些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将那东西取下放在眼前端详。是用黄色的小花编出的花环,在阳光下像金色的王冠一样漂亮。


荒牧眯了眯眼,开心地笑了。


“萨卡斯基大哥,太感谢啦……”


他再一次安然地躺在萨卡斯基怀里,紧紧抱着怀中刚编好的王冠,像刚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童。萨卡斯基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直到它们顺帖地垂下。


“放心吧,我也许只是感冒了……我还会醒过来的,就在明天……”荒牧似乎已经进入梦乡,“晚安,萨卡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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